说明
《灯草和尚》一名《灯花梦》、《和尚缘》、《奇僧传》。本书的作者始终是个谜,坊间刻本题作“元临安高则诚着”、“云游道人编次”、“明趋周求虹评”。其中高则诚乃是由元入明的着名戏剧家,南戏《琵琶记》便是他的力作。然他并不是本书的作者。据文中引及《野史》、《艳史》两书,显然指《株林野史》和《隋炀帝艳史》,两书均作于清代,那么,本书非元朝人高则诚着,它只能是清代一个无名氏的作品。
目录:
第一回红婆子戏法动夫人杨夫人坚心抱和尚
第二回三寸和尚成丈六身四八佳人分六七相
第三回和尚施法牙床大战夫人恋情甘心受邪
第四回杨官儿为试情败露小和尚贪色欲身亡
第五回杨官儿为女儿招婿李可白因新婚试妖
第六回绿衣郎花烛两佳人红彩女风流两奇事
第七回火上添油官儿魂去水中出火秀士情浓
第八回七擒七纵妖曾得意三战三败女娘失身
第九回三年恣欲丧女愁娘夜燃灯火屏风入焰
第十回作道场灯草儿显灵迷色阵周自如怡情
第十一回痴道士误入迷魂阵小侍女偷情说法场
第十二回寻旧好走遍百丈原觅新欢仍插一枝花
第一回红婆子戏法动夫人杨夫人坚心抱和尚
月浸相钩,鼠筛水覃,哀鸿叫得霜天远。追往事,重忆前缘,不惯凄凉情绪,更兼寒夜如年。道堪怜,挑却残灯,拨尽余烟。虽然花笙尚然,这风流未了,怎耐孤眠,念身无双翼,有梦难圆。懊恨更深情,剧焰腾腾,却对谁言。人儿休冷面苦嗟埋怨。
《右调凤凰台上忆吹箫》
这一首词,只说那夜深人静,欲火怂恿,男男女女,没一个不想成双着对,图那脐下风流快活。大凡男子一经漏泄,尚可消受半时,妇人家却安心受射,越弄越要弄,便弄到那形消骨化也不肯休,却是何故?只因男子是火性,被水一浇,那火更灭了一半;妇人家是水性,被火一烧,那水更热了几分。所以从古至今,男子汉有年老绝欲的,也有中年绝欲的。妇人家真是入土方休。有一曲《罗江怨》为证:
夜阑灯影斜,南窗闭也。迟迟更漏初长。髻儿懒卸,衫儿懒折。黄昏怕看天边月,泪流襟上血。秋穿罗衣流香汗,只嫌火冷中肠热。
看这一曲,方知妇人家欲火尤甚,但不去引动她还好矜持,一引动了便没个截止。话说元末时节,有个杨知县,原是云贵人移居杨州地方,是明经出身。做了一任官,趁了万数银子。夫人汪氏,乃江西汪千户之女,十五岁为父折了粮米,在扬州嫁与杨官儿为继室。十七岁上,生了个女儿,再不能生了。女儿乳名唤长姑,许了新城里李商人之子。杨官儿致仕回来,这夫妻母女三口过活。这杨知县年届四十,性好闲游,至正德壬午年八月,带了几个酒友,叫一个船儿,往苏州虎丘山赏月去了。夫人苦劝不住,只得冷冷清清一人留在家中。
到了十五日,夫人独自一个步出前厅,忽然见外面走进个婆子来,看她好象有四十多岁,头脸发面俱是红色,向夫人深深道了个万福。夫人道:“妈妈,何来?”那婆子道:“老身叫作红婆子,平日会作戏法,专在大户人家走动。昨因张员外家小姐来请我,倒由奶奶门首经过,故此闻知府上做官的不在,特来做个戏法与奶奶消遣。”夫人道:“这却好。”就叫婆子坐下,吩咐丫环请小姐出来看戏法。”不一时,长姑出来,婆子与长姑道个万福,便问道:“小姐今年贵庚几何?”夫人道:“是我十七岁生的,我今年三十二岁,小女今年十六岁”婆子道:“好个小姐,就是奶奶也不象三十二岁的人,好象姊妹一般。”夫人道:“我如今老了,前那两年还好,只从去年面上的皱纹也渐渐来了。”婆子道:“不然。”夫人道:“快好作个戏法罢。”
婆子把手向长姑身上一指,说道:“奶奶,叫小姐解开衫子看看,被我打了两个红印儿哩。”那长姑害羞,哪里肯解。婆子笑了笑,向夫人身上又一指,说道:“奶奶大方些,解开衣衫看看罢。”夫人只得解开了春袖夹衫,又解开了锦绣小衫。打开一看,两个奶边都印了两个梅花儿。夫人道:“这也奇了。”向长姑道:“何妨,都是女人们在此,你也解开看看。”长姑不肯,只往衣缝里往里一看,果然也有。夫人道:“妈妈有心做戏法,何不做个活活跳跳的我们看。”婆子道:“有好的,只是日间作不得。若是府上可容得老身过夜,我便做个奇怪些的与奶奶看,却不容四目相视,做成了看也不妨。”夫人道:“看妈妈果有些奇怪戏法,就在我这里过夜不妨。妈妈且到我后楼去坐。”婆子闻言,便同了夫人、长姑上楼来坐了。夫人吩咐丫环做晚饭来与妈妈吃了。
此时日落黄昏,掌了灯,夫人因婆子说不容四目相视,于是吩咐了长姑同那丫环们后楼去睡。手脚也不洗,把楼门掩了,夫人道:“妈妈或有什么缩阳法儿,且图快活几时。”婆子道:“奶奶既要快活,这也不难。奶奶你府上灯草在哪里?”夫人指门背后道:“在那里。”婆子取出一束来,约有三寸长,到灯火上点着了,叫奶奶来看。夫人走近灯前,只见灯花连连爆下,见一滴灯油落在桌上,抖然变了一个三寸长的小和尚,跳了几跳,走向夫人面前问话。夫人大惊,向婆子说:“这是怎么说,却有那二三寸的人儿会说话不成。”婆子道:“这是我儿,奶奶若肯养他,管保夫人快活。”叫道:“我儿,快与奶奶叩头。”
小和尚笑嘻嘻走上前来,双膝跪下,说道:“与奶奶叩头。”夫人不胜欢喜,说道:“起来罢。”小和尚立起身来,忽然钻进夫人袖中,伏在奶边啧啧的吮那奶头,吮得夫人浑身发麻,下面阴精流了好些。竟道:“小和尚,不用吮了,出来罢。”婆子笑道:“我儿出来,快跟奶奶去睡,我去去再来。”你看她将身一纵,跳入灯焰中,忽然不见了。夫人大惊道:“原来是个神仙。”
只见小和尚从袖中走将出来,渐渐长了,却有六、七寸光景。此时夫人已魂不附体,自思道:“难道小和尚会弄妇人,神仙送与我受用么?”问小和尚道:“你可有撒尿的东西么?”小和尚掀开裙子道:“有的。”夫人打开一看,只有灯草粗细,一寸多长。笑道:“不济事!不济事!我家老爷六寸长的麈柄,又极粗大,尚不快活,你这些些儿何用?”小和尚嘻地笑了一声,跳下地来,钻入夫人裤子内,在阴门口舔了几舔。夫人觉得酸痒难熬,把手去拉他出来,越拉越舔,抖然将身钻入阴门里去了。夫人只得坐在春凳上,仰面伸腿,任他在里面作弄,有《清江引》证之:
光光头皮白如雪,借他花心拽。滚入软如棉,硬了十分热。透灵犀,俏娇娘,先漏泄。和尚如铁杵,点到深深处。两足擂后臀,双手摸前肚。湿津津,乱沾花上雨。今宵快活真个罕,弄得满身汗。只愁和尚头研碎,花瓣泄漏十来遭,和尚闭着眼。